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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傲山庄】(1-17)




             第一集 醉酒春梦
  「我还没有醉,你们不用扶我,该干啥干啥去。」
  萧靖难推开身边来扶的下人,醉醺醺地说道:「我还认得路回去,你们不必
送我。」
  摇摇晃晃的他果然没有走错路。
  有时一个人纵然已喝得人事不知,还是照样能认得路回家,回到家之后,才
会倒下去。但往往第二天醒来却不知道是怎样回家的,做了什么事。
  假如你也是个喝酒的人,你一定也有过这种经验。
  萧靖难有过这种经验,但不是常常有。因为他伺候人的机会多,喝酒的机会
倒不是很多。
  凑巧大庄主出去了,估计今晚是回不来的,但喝酒的机会来了。其实萧靖难
不是个酒鬼,但人开始郁闷的时候他想喝酒,快乐的时候他更想喝酒。
  刚送大庄主出庄的时候萧靖难还有些郁闷,大庄主出去外面办事却没有带上
他,这让他感到有点失宠,甚至有点失意。但这郁闷也不是很长久,因为大庄主
回过头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提升为内府管家。
  这又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得意之间他不禁有些喝高了,连他现在哼着
小曲的声音也有些高,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歌喉越来越好听了。
  「萧哥您好,您的歌声真好听!」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纷纷向他作揖巴结他,背过身就掩着嘴偷笑,这五音不全
的歌声实在是太难听了,就像鸭子叫。
  一个本就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在半醉半醒之时,忽然发现居然已有这么多的
下下人尊敬他巴结他——这是种多么愉快的感觉?
  在大庄主面前他是下人,但他们呢,在他面前只能是下下人,下人的下人。
「谁叫小太爷我现在是他们的管家呢。」
  萧靖难有些得意,甚至有些忘形。
  酒喝得太多,就容易尿急。萧靖难此刻就有这种感觉,他飞快地跑到路边的
大树后,解开裤带撒了起来。或许尿涨的缘故,直到尿完了,他的小弟弟还一直
硬梆梆,怎么弄也弄不软,难受得想起了女人。
  喝了酒的男人最容易想起女人,更想要女人。萧靖难也不例外。往日看过的
女人一个个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想到的第一个女人,是一个叫萧玉娘的女人。那是一个爱他胜过于自己生
命的女人,对他最亲切最关爱的女人,也是他最为想念的的女人。
  她那容颜并不是很美,眼角的鱼尾纹已经无法掩饰岁月的痕迹,但在他心里
却是那么的美。她那乳房也不是很美,早已失去原先的坚挺饱满,甚至有些微微
下垂,但在他眼里却是那样的美;她那乳头也不是很美,又黑又大,早已失去原
先的粉红,但在他嘴里却是那样的香;她那乳汁不是很甜,还有些腥味,但是又
多又浓,吸进嘴里吸进心田,浓浓得再也散不开。
  从小,他就是吸吮着那浓浓乳汁慢慢长大,在那温暖的怀抱中甜甜地进入梦
乡,在那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渐渐成熟,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叫这个女人娘,直到他
十六岁生日的那天晚上。
  那晚他第一次喝酒,是娘亲自倒的酒,没有外人,只有娘和他。
  喝了酒的娘含着泪水告诉了他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
关于他身世的秘密。
  原来娘不是他的亲娘,是他家的奶娘。他的亲爹亲娘亲姐妹全都在灭门惨案
中丧身,唯有他一个人被娘救出。那是娘为了报答他家的救命之恩,竟拿她亲身
儿子的命换来的。
  那一刻他含着愤怒的泪水问娘谁是仇人并吵吵嚷嚷要报仇雪恨,娘却不告诉
他仇家是谁,只是告诉他若想报仇就必须练就一身很高的武功,否则枉送了性命
并给了他一本家传的武功密籍。
  他深情地看着,这位饱经沧桑的女人,激动地哭含着:「娘!你是我永远的
娘!」
  喝着娘的奶水长大,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无以回报,不叫她娘还能叫啥,
以前叫娘,现在也叫娘,以后还是叫娘,只不过以后总有一天他会在前面多加一
个字,玉娘。
  那一夜他喝醉了,醉在了娘温暖的怀里,嘴里还声嘶力竭地喊着报仇,手里
紧紧抓住娘那丰满的乳房狠狠的揉捏着。那时娘也醉了,脸上留着泪紧紧地抱住
他。
  这时娘成了一个醉女人,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虽然还是那样的慈祥
亲切,但他感觉得出还有某种的渴望。
  就像那天夜里,迷迷糊糊中醒来,他听到了娘的呻吟,看到娘蜷缩着身体紧
夹着双腿颤抖不已。他还以为是娘病了,一摸额头果然滚烫如火,便毫不犹豫地
用自己瘦小的身躯紧紧地抱住娘安慰她。
  那时娘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不过以前他还小不懂,但现在读懂了。
  欲火在酒精中点燃,一点就燃,在发泄里燃烧,越烧越旺。他发泄的是欲火
愤怒的欲火,而女人发泄的也是欲火,久旷的欲火。
  女人疯狂地将他推倒,将他的脸紧紧地按在雪白丰满的胸膛上,将她酸痒难
忍已没有奶汁的乳头塞进了他的嘴里,将他修长的手指塞进了她早已泥泞不堪的
空虚深处,一根不够两根三根,直到塞满没有空隙,直到她的下身剧烈地抽搐收
缩,大量的春水喷涌而出,顺着滑腻丰腴的玉腿滑落……
  当他急不可待地翻身推倒女人时,这个女人却又成了他的娘,这种事情当然
被娘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不行!
  现在不行!
  啥时行?
  等到你长大后手刃仇人时。
  到时娘什么都答应你。
  直到现在他还记着娘的那句话。
  血浓于水,爱浓于情。娘怕他憋着难受,又变回了醉女人,并做了件他意想
不到的事。
  她竟然低下头将他无处发泄的小弟弟含进嘴里,刚含住不久,女人便开始飞
快地吞吐起来,嘴里呢喃着。
  「射吧!射吧!就射在我的嘴里,射在我的脸上,射在我的奶子上!射吧射
吧!射死我这贱女人骚女人吧!」
  她一边嘶喊着,一边又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自己春水直流的骚贱深处……
  终于他咆哮着射出了所有的积蓄,很多也很浓,射得女人满脸都是,连乌黑
的长发上也有。
  这感觉让他想起了小芸儿,就在前几天,他也射得她满脸都是。当他无力地
躺下时,小芸儿又贴了上来,还是用嘴含住他同样无力的小弟弟,直到清洗干净
了才帮他拿来热毛巾擦。
  拥有这样的女人是一种性福。但对他来说却不是性福,因为没次想剥光她衣
服都被她拒绝了,更不用说做了。
  「其他的都可以,想做面谈。」
  当他欲火焚身的时候,总是这样被她冷冷的拒绝。如若再纠缠不休,她会立
刻跟你翻脸,拔脚就走了。话也不跟你说,屁股跟你道再见。
  小芸儿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有她温柔妩媚的一面,也有她暴躁冲动的一面。
她的胆子很大,十六岁,她便一个人进山,还杀了四个强盗。但有时候却胆小如
鼠,那天正在散步,一只硕鼠忽地从草丛钻出,吓得她猛地跳起紧紧抱住身边的
男人,粉脸煞白。
  小芸儿紧紧抱住他的感觉真好,还真该谢谢那只老鼠,让他有英雄救美的机
会。
  小芸儿胸前的两只奶子紧紧地压住他,让他心跳加快。怕她掉下去,只好用
手托起她的屁股。她的那两瓣屁股圆滚滚的,结实而又弹性。
  不知不觉中他们紧拥着滚进了那草丛,感觉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隔阂地
紧贴在一起。此时的小芸儿不再胆小如鼠,甚至比他勇敢的多,一把就抓住他坚
挺的小弟弟,小嘴儿也勇敢地咬上了他的大嘴巴。
  小芸儿的小嘴好香啊,吻起来特别地甜。小芸儿的小手好灵巧啊,摸他的感
觉特别地舒服。小芸儿的奶子好白啊,挺挺的、尖尖的,充满着青春的、火热的
生命力。
  小芸儿的奶头好红啊,艳如两颗红樱桃,吸吮起来特别的爽。小芸儿的功夫
好高啊,比他高的多,一定是他师傅教的好。
  小芸儿的师傅他的仙子姐姐,是他最尊敬的女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天他上山采药,不小心被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咬伤,从山崖坠落时,求生
的本能使他紧紧抓住了悬崖边的树枝,悬空挂在山崖边。
  大仇未报怎能身先死,他一边努力地挣扎一边大声地呼救。当他眼看着悬崖
边的树枝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咯吱咯吱断裂时,奇迹却在他闭上眼睛享受死亡前的
最后一刻发生了。
  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子从天而降,抱住了他即将坠入万丈深渊的身躯。他本能
地紧紧抱住了仙子的娇躯,也抱住了生的希望。此刻他觉得仙子的娇躯好香啊,
她的胸膛好温暖啊,一如在他母亲的怀抱中。
  睁开眼睛时,他已躺在了山崖顶上,只见一位身着白纱宫装长裙的美丽女子
迎风而立,在山风吹拂下裙角飘飘,雪白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有一种飘然欲仙
的感觉,脸一红刚要说声谢谢他却晕了过去。
  当他颠簸中醒来时,才发现他已趴在白衣仙子柔弱的香背,耳边呼呼生风像
是在飞。他虚弱无力地推了推想下来,却被白衣仙子背得更紧了。
  此时的白衣仙子,早已香汗淋漓,她也顾不得擦。现在对她来说时间就是生
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以前她做的错事太多,她要为她以前的错事赎罪。
  他体贴地伸出衣袖,擦了擦白衣仙子脸上的香汗,并附在女人的耳边轻声说
道:「仙子姐姐,您累了,还是放我下来吧,谢谢您!」
  「小鬼你中蛇毒了别说话,姐姐不累的。」白衣仙子笑了笑,温柔地说道。
  突然他的脸红了,从洁白宫装领口处他看到白衣仙子胸前的春光。随着白衣
仙子飞快的脚步,酥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玉乳,摇来晃去地荡起阵阵白花花的
乳浪,又像是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
  眼前一黑他又晕了过去,可惜了一片大好春光。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在房间里。
  「夫人快来啊,她醒了。」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立即高兴地去告诉白衣仙子。
  很快,白衣仙子又出现在了他眼前。
  「哦,小鬼,你的命真长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衣仙子温柔地坐在他身边。
  「谢谢仙子姐姐,您救命的大恩大德小靖永生难忘!仙子姐姐这是哪儿?」
  他感谢道。
  「这是啸傲山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白衣仙子答道。
  「谢谢仙子姐姐……」
  他想坐起来再次感谢,无奈刚醒来的他有些虚弱无力,脸色苍白。白衣仙子
温柔地扶他坐起,靠在床背上。他的手臂又碰到了那饱满的酥胸,像触电般的感
觉。
  白衣仙子并没在意,道:「来,该吃药了。」
  她优雅地拿起丫鬟递过来的药碗,轻轻地用那红唇吹了吹热气,怕他烫着又
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才来喂他。
  这一刻让他热泪盈眶!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娘是唯一关心他的女人,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位这么关心
他的女人。
  还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女人。
  一位善良美丽的女人。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深深地记得。
  尤其是白衣仙子品药之时,那轻启的红唇,微微舔动的舌头。
  这又让他联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妖艳如花的女人,白衣仙子的师妹。
  遇到这个女人的艳事,算来只不过两次,但每次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一次是在桃花春宫,大庄主带他去的。还没等退出门,喝过酒的大庄主就脱
光了那女人本就穿得很少的衣裙,从背后捅了进去。那女人就如母狗般趴着,如
婊子般呻吟着,摇乳晃臀地承受着男人有力度的征伐。
  临关门前,那女人还向她抛来了媚眼。回到山庄时他的小弟弟还硬梆梆地翘
着,眼前还闪着女人那晃来摇去的荡乳,耳边还回响着女人那如泣如诉的呻吟。
  另一次是在山庄的后花园,他去找大庄主。只见花丛中,光天化日之下,那
女人竟大胆地跪在大庄主胯前,吸吮着大庄主那长长的家伙。
  这次他很快地退了出去,却无法将他勃发冲动的家伙退软下去,眼里总是晃
着那个画面,仿佛看到那张妖艳如花脸上的销魂朱唇,是将自己硬硬的家伙给含
入口中。
  忽然那张妖艳如花的脸又换成了另外一张慈祥熟悉的脸,一会儿那张慈祥熟
悉的脸又变成了青春靓丽的脸,最后那张青春靓丽的脸又改成了端庄高雅的脸。
  当那四个女人全都跪在他胯前,期盼着他的喷射灌溉。他飞快地捋动起自己
又长又硬的家伙,激情四溢地喷出所有积蓄的浓浆,射向那四张美丽的容颜时,
她们又全都不见了。
  忽然他觉得胯下有点冷,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靠在大树背后,身前绿油油的
草地上尽是白白的一滩。萧靖难苦涩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空,夜深了也该回
去,或许小芸儿还在等他呢。
  萧靖难现在住的屋子还很小也很黑,只有他一个人住。可是当他一推开门,
还没点灯就感觉到里面有个人。
  「嘻嘻,你来了,你不出声,我也知道你来了。先让我洗把脸清醒清醒,好
吗?」
  萧靖难不仅在笑,笑的声音也很大:「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喝多了,人逢喜
事精神爽嘛,你在这里等多久了?怕是等不及了吧。嘿嘿!」
  屋子里的人还是不出声。
  萧靖难大笑道:「你就算想我,也得吭一声啊,别傻呆呆地坐在那儿,死人
一样,快过来呀。」
  若是他的女人,早就顾不急待地跑过来抱他咯。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头,关上门便开始找火折子:「其实你本来就是我的老朋
友,等有机会告诉夫人,你大可就不用偷偷摸摸地来了。」
  有风从窗外飘进,他开始闻到了某种味道,但绝不是女人的味道。「咦,这
是什么味?」
  还是没有回声,却有了火光。
  火折子亮起,照着一个人的脸,一张留着山羊胡的男人的脸,那双平时就令
他心惊胆颤的眼睛,正瞬也不瞬的盯着萧靖。
  赫然是啸傲山庄的二庄主钟傲天。
  萧靖难惊骇道:「哦,是钟……钟二庄主呀,我还以为是谁呢?您怎么……
来了,连灯也不点,吓死人了,您这是……」
  他没有说下去。
  他的声音突然中断,手里的火折子也突然熄灭。
  他忽然发现这位钟二庄主已是个死人!
  胸口还插着一把带血的刀。
  那是一把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刀。
  屋子里一片漆黑,萧靖难动也不动的站在黑暗里,只觉得手脚冰冷,全身都
已冰冷发颤,就好像一下子跌入了冰窖里。
  这不是冰窖,难道这是个陷阱。他刚升为了内府管家,钟二庄主就死在他的
屋子里。凶案现场是他的屋子,而作案凶器也正好是他的刀。
  他已看出来,可是他有口难辨。
  他的双脚不禁一软瘫坐下来,刚坐下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
就有人在敲门。
             第二集 桃花夫人
  敲门的声音很清脆,不像是来抓他的人,不久门外的人便开口了。
  「你睡了没有?我有话跟你说!」
  语音轻柔似水,那是他的情人叶芸儿的声音。
  萧靖难还在发呆,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你没有睡,刚才还听别人说你喝完酒回去了,你为什么不开门?」
  好久没人应答,叶芸儿的声音变凶了:「是不是你屋子里藏着女人?」
  此时的萧靖难,连爬起来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哭丧着脸道:「这屋子里连
半个女人都没有,却有一个死人。小芸姐,快来救我呀!」
  叶芸儿是他的情人,更是大庄主的夫人他的仙子姐姐唯一的弟子,不求她还
能求谁呀?
  而此时叶芸儿醋坛子已打翻,哪听得进他的话声音更凶了:「这么迟还不来
开门,我相信你……才怪呢!我说过,你若敢让女人进你的屋子,我就杀了你,
无论死活都不行!」
  吃起醋来的女人都是母老虎,力气大的惊人,张牙舞爪凶相毕露!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火折子又亮起,叶芸儿终于看见了这个死人:「啊……死人了……快来……
人啊……」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漆黑的夜,只不一会儿就有三道身影飞驰而来。
  屋子很小,窗子也很小,有点吓懵的叶芸儿还挡在门口,一般的高手根本走
不进来。
  但是他们能这么快赶到这里绝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自
有高手的法子。
  忽然间,又是「砰」的一声响,木屋的四壁突然崩散,连屋顶都已塌下来,
本来坐在屋里的人,忽然就已到了露天里。
  萧靖难还是没有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实在没力气动。
  屋顶倒塌,打在他身上,他既没有伸手去阻挡,也没有闪避,但一惊一吓间
他的酒也醒了,惊恐地看着三个刚到的高手。
  那是今夜留在啸傲山庄里武功最顶尖的三个高手,江湖风云榜上排名前三十
的高手。
  最先到来的是一个又高又瘦,服饰华丽叫吕欢的青年人,啸傲山庄大庄主大
庄主剑啸南天钟啸天的嫡传弟子,江湖人称青锋剑客,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九
位。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那不是善意的笑,也不是恶意的笑,而是带点优越的
骄傲的笑,有点瞧不上别人高傲自大的笑,似乎自己对自己很满意。
  此刻他也在笑,难怪爹娘给他起的名字里也包含着笑,只不过他今天的笑,
有点阴沉沉,还有点幸灾乐祸。
  接着到来的是一个又矮又胖,肥头大耳叫唐琅的老头子,啸傲山庄的大管家
江湖人称病螳螂,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六位。
  其实他不是很矮,只不过站在高个旁边,他就变得更矮了,其实他也不是很
胖,只不过站在瘦子旁边他就变得更胖了,所以他总是一幅对自己很不满意而愁
眉苦脸的样子,又好像别人欠他多还他少似的。
  亲爱的读者,你们是不是也有过这种感觉,若有,那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
要站在高个的身边,而是站在他的对面,这样一来他就只能向你低头,低头看你
喽!嘻嘻!题外话,笑谈笑谈。其实我只想告诉大家,做人不能过于自悲。
  今天的他更是愁眉苦脸,遇上这档子事谁能不愁着眉苦着脸,何况他是啸傲
山庄的大管家。
  最后到来的是一个铁面黑须,鹰鼻虎腰叫包正的中年人,啸傲山庄的刑堂堂
主。
  他的脸上总是没有笑容,整天黑沉着脸,一幅要吃人的样子,所以江湖朋友
送他一个外号——黑面兽,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三位。
  今天他的脸更是黑得一塌糊涂,但他还是开口先说了。
  「这是谁的屋子?钟二庄主为什么会到这里?又是谁杀死的?」
  反倒是最后到来的人第一个说话,谁叫他是啸傲山庄的刑堂堂主,职责所在
他不得不先问,问的同时他狠狠地瞪着萧靖难。
  「是我……不是……我刚回来……我也不知道钟二庄主为什么会在里?」
  此刻被黑面兽瞪着的萧靖难有些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
  「咦,这刀很熟悉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哦,是你的吧。」
  吕欢抬起头,看着萧靖难,光滑白净的脸上依然还带着笑,那是笑脸藏刀的
笑。
  「是我……不是……」
  被别人发现刀的秘密,萧靖难简直是慌不择言,眼里含着冤屈的泪水。
  吕欢笑道:「不是你是谁啊,难道是我吗?这屋子这刀难道是我的吗?」
  他笑得更愉快,他对自己说出的每句话都很欣赏,也很满意。
  「唉,年轻人呐,平时钟二庄主对你这么好,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还是快点
承认吧,我好早点回去,其实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最近又老是
腰酸背疼,牙齿更痛得要命……」
  大管家愁眉苦脸的叹息道。
  他唠唠叨叨,不停的诉苦,似乎是对自己的生活很不满意,对自己的人也不
满意。其实他不是对自己不满意,而是对自己手下的这位年青人不满意,极度的
不满意。谁叫这小子以前什么事都越过自己向庄主汇报,把自己当摆设。
  「我……承认……」
  萧靖难结结巴巴地还没说完全,就又被愁眉苦脸的叹息声打断了。
  「唉,承认就好承认就好,有错就认年青人这种态度还是要得,要得。」
  一口浓浓的四川方言。
  情急之下,他只能将含泪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叶芸儿。
  「小兔仔子,还真的是你啊,我宰了你。」
  包正怒目圆瞪,热血上涌挥掌就向萧靖难的头颅拍去,却被叶芸儿使劲拉住
了。
  「包大堂主,您消消气,杀了他还污了您的手。这事依小芸儿看,还是先把
他关起来吧,等大庄主回来再行处罚,反正也不及着这一时您害怕他跑掉呀。」
  看着心上人含冤受苦,她当然不忍心。
  「小师妹呀,现在是证据确凿,你还护着这种小人啊,平时钟二庄主对他够
好够关照了,而他又是怎样报答人家的?对于这种如此不仁不义狼心狗肺之白眼
狼,早应置之死地而后快啊!嘿嘿!小师妹啊,你这看人的眼光呐……」
  吕欢的脸上仍旧带着笑,那可是杀人不见血的笑。
  「包大堂主,家师临走前吩咐过,若有紧急事,由各位师叔师伯合议后再行
决断,要不问问大家的意思?」
  他又道。
  这杀人的黑锅要背大家一起背。
  这么大的事黑面兽当然不敢私自做主,虽然他的脸很黑,但他也不想背这黑
锅,于是黑着脸问道:「你们看他是不是该杀?」
  大管家叹惜道:「不仁不义当然该杀。唉……」
  吕欢笑着道:「狼心狗肺铁定该杀。嘿嘿!」
  黑面兽叹了口气,道:「我想大庄主的意思也会跟你们一样。」
  吕欢又把目光转向稍后赶来的大群打手护院们,又笑道:「要不我们也问问
下面大伙儿们的意思?」
  「如此小人该杀!该杀!该杀!」
  下面的人似乎也群情激奋,讨伐之声此起彼伏。他们也看不惯刚爬上来就有
些飞扬跋扈的年轻人,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爬得太
快,我们都还在下面呢。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忽然有人道:「哟,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这群大老
爷们为什么不问问我这小女子的意思?」
  那声音听来颇有点慵懒又有点磁性,婉转间又仿佛带有天生的骄傲和妖媚,
听得众人心神摇拽,动听得让人心颤。
  刚刚还吵杂的人群忽然鸦雀无声,很自觉地散开让出了一条道。随着灯光闪
动,一双宫鬓丽服的少女,手提着纱灯走出来。在她们身后,一位气质高艳雍荣
华贵的美妇人,正踏着雅致迷人的莲步款款行来。
  那丰腴有致的娇躯玲珑凸显逼人,走动间更是摇拽生姿风姿绰约,使得原本
就动人无比的肉体线条凭添一份动感魅力,真是活色生香荡人心魄,犹如一朵盛
开的妖艳桃花。
  她长得并不美,却有着华贵优雅的雍容气质。瑶鼻颇高了些,显露出她的刚
强和主见。嘴也太大了些,想必是口上功夫了得。连眼也太大了些,却是凤眸含
威媚眼如丝,高贵中又蕴藏着丝丝风情。
  她穿着有些随便,身上一件粉红色的的丝绸睡袍,好像刚从被窝里出来,只
用条长长的轻丝带随随便便的系住。虽看不分明,但透过紧贴娇躯的丝绸睡袍,
身前凸起处不难分辨出那双玉乳丰硕肥大的形状,身后隆起处也不难看出那瓣肥
臀圆隆微翘的轮廓,真是留得身前身后艳名无数!
  无疑她是个很妩媚性感的女人,只要大多数男人看她一眼,立刻就会被吸引
住。她那股天生的妖娆,足以撩拔任何男人的心弦。她那颠倒众生的媚人形态更
能激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
  看得包大堂主顿时目中大亮,黑脸变成了红脸。「呵,真是绝色……」
  只不过后面的两个字「尤物」没敢说出口。
  看得唐大管家感叹了一声,「哎,红颜……」
  只不过后面的两个字「祸水」没人听见。
  看得吕大弟子口水暗咽喜笑颜开,似乎笑得比女人还艳。
  看得下面大伙儿呼吸喘重,心中燃起了火。那是欲火,男人本能的欲火。
  看得叶芸儿目中也燃起了火。
  但那绝不是欲火,而是妒火,女人天生的妒火。
  看得萧靖难眼里饱含着激动的泪水,如同溺水之人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激
动。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如此美丽的一面,虽然这个女人是仙子姐姐的师
妹,却不知羞耻地做了件师妹对不起师姐的事,让同情仙子姐姐的他特别地瞧不
起她鄙视她甚至厌恶她,而如今他对这个女人的认识彻底改观了。
  转眼那女子已经走到了人群中央,美目轻轻一抬,微启朱唇,道:「不就是
死了个人吗,还好只有一个。要是再死人了,我们可真是难辞其疚啊。」
  回眸又环顾了人群一眼道:「大人们在议事,你们下面的人在扎扎呼呼地,
揍什么热闹,该干啥干啥去,老老实实地守好自己的本份。若是再出事情,小心
姑奶奶我剥了你们的皮。削了你们的薪水。」
  人群忽然就作鸟兽散。谁敢得罪这位大姑奶奶呀!
  江湖上艳名远播,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桃花夫人花映红。啸傲山庄第一高手钟
夫人的师妹,大庄主剑霸南天钟啸天的红人。
  啸傲山庄最赚钱的几处行当:飘香酒楼、九鼎当铺、桃花春宫、鸿运赌场,
全都由她一手掌控。得罪她那简直是跟钱过不去,更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以后
你再也不用在啸傲山庄混了,在江湖上闯荡了。
  「哎,小红啊,钟二庄主死了……」
  唐大管家叹道。
  「哦,钟二庄主死了。他的武功这么高,怎么死的?」
  桃花夫人微微皱起了眉问道。
  「哎,钟二庄主死的好冤啊,胸口一刀毙命,是在小靖的屋子里。」
  唐大管家答道。
  随后他又勉强笑道:「刀,也是小靖的刀,你看他是不是该杀?」
  她的回答很干脆:「不该。」
  叶芸儿本来就同情心上人的,现在却一下子跳了起来:「为什么不该?」
  桃花夫人优雅地拂了拂被风吹散的发丝,道:「要判人死罪,至少总得有点
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
  包大堂主道:「钟二庄主的尸体就是证据。」
  桃花夫人风情万种的笑了笑,道:「嘻嘻,这也算证据吗,你杀了人后,还
会不会把他的尸体藏在自己屋里?亏你还是刑堂堂主。」
  「那把凶器就是证据,红姑。」
  吕欢笑道。
  「你白痴呀,你杀了人后,还会不会留下自己的凶器,等着别人来抓啊,看
不出原来你是属猪的呀。」
  桃花夫人本就看不起这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说起来更毫不留情面。
  说得吕欢白里透着青,脸上还是笑着,但笑得有些尴尬。
  他只好转头看看唐大管家,唐大管家也很无奈地看看包大堂主,三个人都没
有开口。
  此时,叶芸儿却又跳了起来,道:「他们没有证据,我有。」
  女人吃起醋来时,的确是不管后果的,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出。
  桃花夫人道:「你有什么?小丫头片子。」
  叶芸儿板着脸一本正经道:「我亲眼看见他出手的。」
  这句话说出来,不但萧靖难吓了一跳,连吕欢他们都好像觉得很意外。
  桃花夫人脸上却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地道:「就算你真的看见了,
也没有用。」
  叶芸儿道:「谁说没有用?」
  这女人道:「我说的。我是你师叔,我说没有用就没有用。」
  她坚定地走到萧靖难面前,玉手拢了拢秀发,凤眸含威道:「你们想动他,
不妨先来动动我。若有人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
  包大堂主叹了口气,道:「小红,你这又是何必呢?现人证物证俱在,老哥
劝你还是不要管了。」
  桃花夫人道:「包哥,你们是黑了眼铁了心,要杀他当替罪羊,小妹看不顺
眼,这事我管定了。」
  包大堂主瞪眼道:「山庄有山庄的规矩,容不得你胡来,你一定要逼我们对
你也动手吗?」
  桃花夫人毫不畏惧地向前一挺高耸的酥胸,回瞪一眼道:「你敢?」
  包大堂主瞪着她,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铁拳紧握却不敢动手,连一根手
指都不敢动。
  吕欢脸上的笑容已经看不见了,脸上铁青:「红姑,尊敬一声叫你红姑,不
尊敬你……嘿嘿,你最好放明白些,包大堂主对你有意思,我可没有。」
  桃花夫人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轻蔑地冷笑道:「你能怎么样?就凭你从庄主
那里学来的几手不入流剑法,也敢在本姑奶奶面前放肆?」
  吕欢铁青的脸又胀得更青了,突然大喝一声,忍无可忍地拔出佩剑,一柄同
他脸色般铁青铁青的青锋神剑。
  神剑迎风一抖,青光闪闪剑花朵朵。当别人还以为这位油头粉脸的公子哥只
不过是摆摆架子吓唬吓唬而以时,青光闪动间,剑出人意料地快速刺了过去。
  连萧靖难都想不到这个笑脸做作的人,脾气一发作,竟会变得,如此暴躁冲
动。
  桃花夫人却早已想到了,玉手一抖系在柔腰上的衣带,这条软软的衣带竟被
她迎风抖得笔直。一招「风卷云涌」那条衣带顿如风云般卷起,已卷缠住了吕欢
的青锋神剑。
  这是用青云峰上最好的铁,打造出的青锋神剑。
  那可是一代冶剑名家青云老人呕心沥血铸就的名剑,削铁如泥。
  谁知他的剑锋竟连软软的衣带都削不断。
  桃花夫人的玉手再一抖,衣带又飞出,「啪」的一声,打在吕欢脸上。
  吕欢的脸红了,但他并不是脸红自己的武功。
  萧靖难的脸也有点发红。
  因为他同吕欢一样忽然发现桃花夫人的丝绸睡袍下已是春光大泄。
  衣带飞出,衣襟散开,那半裸在外的雪白酥胸顿时一览无余。一件精美地绣
着桃花的黑色丝绸亵衣只包裹住了酥胸的下半部分,却包裹不住那惹人遐思扣人
心弦的春光。
  一对微颤颤晃悠悠的乳峰将黑丝亵衣撑得鼓涨涨的圆滚滚的,好一对「裂衣
欲出」的丰乳。那雪白如同堆雪一般堆成的深深乳沟,更是将男人的眼神深陷其
中。
  如果眼神好一些的话,甚至可以看到撑得鼓鼓的黑丝亵衣上那两点凸起,随
着呼吸在颤巍巍地抖动,散发出动人的无穷魅力。
  连萧靖难这种普通高手都能看到,那三位高手中的高手更能看得清清楚楚。
  同样精美地绣着桃花的黑色丝绸亵裤,贴身呵护着那令所有男人为之向往、
冲动的神秘所在,却将两条修长匀称的迷人玉腿抛露在外面,无暇顾及。
  更让几位高手感到口干舌燥的是那贴身的黑丝亵裤,竟将那方寸之地的丰满
纹起形状完全地衬托了出来,沟壑分明,更让男人兴起一探究竟的冲动。
  最是那粉红色的桃花,竟绣在两腿间的黑丝亵裤上,猛然看去却像是神秘草
原上盛开的淫靡之花,妩媚地绽放出妖艳的风情,仿佛在诉说主人埋藏在身底最
深处的秘密。
  此刻,包大堂主的眼睛发直,喉结滚动口水直咽,虽然他想把目光从桃花夫
人衣襟里移开,但连一寸都移不动。
  连唐大管家也是半眯着眼在偷看,心里一直叹惜,叹惜自己太老了,有那个
心却没有那个力啊!
  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连老头子都动心了,更不用说吕欢和萧靖难两个小青年,早已是面红耳赤,
精血上涌。
  欣赏性感美丽的女人,男人的眼光一般带着色的。
  老头子的眼光,和小青年的眼光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女人则不同。
  虽然叶芸儿也看得粉脸儿发烫,但心里一直在骂,一大半是吃醋还有一小半
却是羡慕。
  「你这条骚母狗,就知道勾引公狗,真不是一般般的骚,而是相当的骚。男
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可吃醋归吃醋,心里却羡慕得要死,「要是我有这样的身材该多好啊……」
  然而,美好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当桃花夫人收回了那条衣带,重新系在腰间
时,也收回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她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还是挺胸迎风而立,挑衅道:「看什么看,又不
是没看过女人,你是不是还想试试?」
  吕欢的确还想试试,可惜唐大管家和包大堂主已挡住了他。
  唐大管家笑着问道:「你的意思究竟想怎么样?」
  桃花夫人道:「我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小靖是大庄主身边的人,也是我师
姐救回来的人,无论谁要杀他,都得等大庄主和我师姐回来再说。」
  包大堂主抢着讨好道:「我看可以,还是先把小靖关起来再说。」
  桃花夫人道:「关在你们那儿我不放心,现在当然由我把他带走。」
  叶芸儿又跳起来,跳得更高:「凭什么你要把他带走?」
  桃花夫人淡淡道:「就凭我是你师叔,也凭我这条带子。」
  叶芸儿道:「你是我师叔就不讲道理吗?这条带子又能怎么样?」
  桃花夫人悠然地玩弄着那条衣带,道:「这条带子也不能怎么样,但我能保
证它不仅能绑住你的手脚,更能绑住你胸前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让别的男
人骑在你身上去,剥光你的衣裳。」
  真是一语中的,此时叶芸儿丰满的胸膛由于气血上涌上下起伏得很快,正如
桃花夫人说的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她气的粉脸通红粉拳紧握,却偏偏不敢
打出去,只有跺着脚,恨恨道:「我师傅若是回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在她面前这
么放肆。」
  桃花夫人笑了笑,道:「只可惜你的师傅我的师姐没有回来,所以你只有看
着我把他带走。」
  她拉起了萧靖难的手,回眸笑道:「小靖,你也累了吧,我那里有张特别大
的床,足够你睡得很舒服很温暖,再也没有人欺负你。」
  边说边还故意瓢了一眼叶芸儿。
  气得叶芸儿两眼泪汪汪,只好转向萧靖难求道:「萧哥你真的要跟她走啊。
你若真的跟她走,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看到女人的眼泪,男人总会有些心软的。
  萧靖难又有些犹豫了,「我……我……」
  「我什么我,你忘了刚才她怎样对你啊,真是不长记性。不理就不理,你,
还怕找不到女人啊。她不理你红姐理你,还找个比她更漂亮更温柔的理你,气死
他。」
  桃花夫人媚笑道。
  看见萧靖难还在犹犹豫豫,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道:「你还不赶快跟我走?
想留在这里等死啊。哼,软骨头!你再不走,红姐可走了,再也不管你,是死是
活。」
  说走就走,松开萧靖难的手,转身摇着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香臀款款走了。
  当然萧靖难也不是傻瓜。
             第三集 谁是凶手
  她居然真的就这样带着萧靖难走了,只留下了几个吃醋的人,吃醋的男人女
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芸儿忽然道:「包大堂主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包大堂主故意挺了挺腰,道:「不是……」
  他又故意顿了顿,接着道:「我妈当然不是男人,但我是难道你也是吗?」
  叶芸儿冷笑道:「你也能算是个男人?这里明明只有你最喜欢她,为什么眼
睁睁地看着她带别的男人回家?这里明明只有你能对付那条母狗,你为什么不敢
出手报复?」
  包大堂主的脸色有点黑,却答非所问道:「小芸儿那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叶芸儿也毫不示弱地挺起酥胸道:「我当然是女人难道你要想做女人吗?」
  包大堂主道:「你也能算是个女人?这里明明只有你最喜欢你的萧哥,你为
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跟着别的女人回家?你为什么也不敢报复?」
  叶芸儿道:「你堂堂一个大男人都不出手报复,我一个弱小女子又怎敢出手
报复,再说我又打不过我的师叔。」
  「小芸儿,其实报复又不是只有一种。你若真的,想报复你的男人,也很简
单,只要送给他一件礼物。」
  吕欢邪笑道。
  叶芸儿随口问道:「什么礼物?」
  吕欢笑得更欢了,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是一顶小小的帽子
而已,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叶芸儿道:「不行,我又不是他什么人,还轮不到我给他戴这顶绿油油的帽
子,但这口气还是要出的,谁若杀了这对狗男女,我就陪谁睡觉,睡三天。」
  包大堂主道:「可是……」
  叶芸儿挺起胸道:「你们是不是想先验验货?好!」
  吕欢笑着道:「嘻嘻,验货嘛那倒不必了,但货色还是要看看的。」
  叶芸儿咬着牙,恨恨道:「好!」
  便忽然撕开自己的前襟,露出了一件湖绿色的苏绣肚兜,虽然它兜住了整个
美好的酥胸,却兜不住那一道青春亮丽的风景。
  那坚挺饱满的双峰将湖绿色的肚兜撑得高高的,凹凸起伏曲线玲珑,散发出
无穷诱惑的魅力。那裸露在肚兜外的如同凝脂般肌肤娇嫩如水,隐隐地还透着一
种淡淡的清新气息,那是青春的气息。
  包大堂主的眼睛又发直了:「今天只能看这么多吗?」
  吕欢笑得又淫又贱,连唐大管家啥时走了也不知道。
  然而叶芸儿很快就遮住了自己年轻娇嫩的胴体,媚笑道:「今天也只能让你
们看这么多,若还想看别的,先去宰了那母狗再说。」
  说完转身便走了。
  女人,往往就是刀子嘴硬,其实是豆腐心软。回到家她就哭了,用被蒙着头
大哭。
     ***    ***    ***    ***
  桃花夫人的香臀很美也很性感,只要是男人,就会垂涎三尺想入非非,兴起
把她压在胯下纵横驰骋的强烈冲动,可此刻萧靖难却例外。其实他不是柳下惠,
更不是瞎子,只是他的心被蒙上一片黑暗,浑浑噩噩熟视无睹地跟在那摇拽生姿
的美臀后。
  但有黑暗就有光明,当眼前不由一亮时,他已跟进了桃花夫人富丽堂皇的阁
楼。
  令他心底也一亮的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艳丽娇靥,楼中的灯火亦仿佛
黯淡了许多。还有那慵懒又略带磁性的温润女音,顿觉如春风拂面拂去了他心头
的阴影。
  「小鬼,到家了,随我上楼吧,呵呵,还没清醒过来呀。」
  家,真的很温暖!虽然这里不是他的家,却一样给他温暖如家的感觉。
  这时桃花夫人说完便柳腰款摆,轻抬莲步扶梯而上。随着那修长玉腿交替上
行的诱人臀浪,携带起阵阵的幽香扑面而来,令萧靖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慢慢
的加快,脑海中不禁开起了小差,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成熟美
妇人。
  高高盘起的贵妃云状宫髻横着一枝闪烁生辉的金簪,却有两缕自然的垂在面
颊两侧,髻下露出了白璧无瑕的修长纤颈,从圆圆的肩头到如少女般柔软苗条的
腰肢,再到丰满的臀部,曲线十分优美动人,丝绸睡袍轻薄,娇躯轮廓更是依稀
可现。
  最美是那圆滚滚翘挺挺的臀部将粉红色的的丝绸睡袍绷得紧紧的,勾勒出一
个完美的凸起弧度,隐约之间,可以看得见丝绸睡袍里面亵裤的痕迹。
  萧靖难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桃花夫人,越看越感觉到这美妇人浑身散
发着妖娆和媚人的诱惑气息,还带着那么一丝其他女人所没有的性感。那种洋溢
着美妇人的成熟丰韵和万种风情,比之她的小情人叶芸儿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
妩媚美艳。
  他甚至有种想冲上去抚摸的冲动,虽然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但对于自己邪恶的念头,萧靖难暗自羞愧,自己怎么会变得这样子呢?这种
事情在以前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天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啦,在这种危难时候
竟然会有那种想法,他不禁吓了一大跳。
  其实这也没什么,之所以他灼热的目光会直追桃花夫人浑圆翘挺的香臀看,
无非是一个男人好色的本能罢了,并非是喜欢就一定要占有的。
  正上楼的桃花夫人娇躯微微一顿,本性柔和细腻的她出于女人第六感,似乎
亦感应到了萧靖难的目光,敏感的芳心微微一颤,但她并没觉得多少的羞涩和不
自在,反而略弯腰稍提臀。这个动作将她浑圆的臀部衬托得越发饱满,令人心摇
神颤。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着上楼脚步扭动起来的摇拽丰姿,越发予人无穷的
幻想。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知道如何将自己最撩人、最美丽的地方展现出来。
她认为这是种性感魅力的展现,而不是那种发骚放浪的暴露。她就是喜欢这种被
男人欣赏的感觉。
  萧靖难暗暗收起邪念,尴尬中跟着走进了桃花夫人的香闺。
  桃花夫人的床果然很大,占了闺房的四分之一,七八个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
动的空间。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缕空的圆木柱,用木格子连接屋顶,悬着宽大
粉红的罗纱帐。床单也是粉红,连整整齐齐铺好的绣花锦被亦是粉红,那是桃花
的花色。
  床榻的四周摆满才离开枝头不久的粉红花朵,不时散发出的阵阵醉人芳香,
满室温暖如春。房中点着四只粗如男人手臂的极长大红烛,照得满室亮丽生春。
墙壁上面挂着几幅波斯挂毯,上面绣的内容竟然是各式各样的男女交欢图,极尽
香艳之能事。
  一走进来,同样粉红的桃花夫人就娇媚慵懒地靠坐在床上。
  萧靖难尴尬地站着,站在床头,手心中已经有微微的汗冒了出来。他有些紧
张,本想先开口道声谢谢的话语,竟然紧张得不知从何说起。
  桃花夫人用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笑着道:「坐啊,
还傻呆呆地站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还被吓懵了没反应过来。」
  萧靖难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敢正眼看桃花夫人,更不敢坐。
  他有点心虚也有点怕,怕自己一时间控制不了自己的某个部位。
  桃花夫人一眼就发现了萧靖难的不自然,她当然明白这个小男人为什么不敢
正眼看自己,媚笑道:「怎么了,小靖,你怕了啊?你是不是听小芸儿说过我是
条骚母狗,会吃人的骚母狗?所以才不敢坐上来,怕我吃了你呀。」
  萧靖难点点头却又赶忙摇摇头,道:「没有啊。」
  被桃花夫人戳破了心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看着床上成熟美妇人,但还是不
敢坐上床去。
  桃花夫人没想到这个小男人不看则已,一看就是紧紧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禁
又好笑又好气,脸上笑得更媚了,道:「你知不知道刚才的每个人一碰见我,都
认为我随时可以陪他上床睡觉?」
  懂的欣赏女人的男人是女人喜欢的男人。
  萧靖难还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作为男人他知道男人的心思,也知道男
人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更看过这个救了他的女人荒唐淫荡的另一面。
  桃花夫人水汪汪的眼睛里也透着媚,仿佛还蒙着一层薄薄的雾:「那么你为
什么还不坐上来?」
  此时萧靖难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了。
  桃花夫人道:「你不敢吗?是因为你怕小芸儿生气还是更怕大庄主报复。」
  她忽又从床上一跃而起:「既然你不敢坐上来陪我,那就陪我喝酒吧,也替
你压压惊。听说今晚你也喝了酒。」
  她也不管男人同不同意,就径直去拿酒了,她知道,这个小男人是不会拒绝
的。
  「哼!你若再敢……」
  下面的结果不用说萧靖难也知道,他一阵苦笑,无法拒绝。他知道若是再拒
绝,恐怕今夜就会被赶出这温暖如春的房子无处安身喽。
     ***    ***    ***    ***
  萧靖难满满的举起一杯酒敬道:「红姑,这杯酒小的敬你,谢谢您救命的大
恩大德!」
  桃花夫人却凤目圆瞪道:「小鬼你谢我什么啊。一声我红姑把我都叫老了,
你就是这样谢我的吗?酸,真酸!」
  「他们都是这样叫你的,我……」
  萧靖难结巴着道。
  「他们叫他们的,你又不是他们。你叫大庄主夫人我师姐都仙子姐姐的,难
道我比她还老吗?」
  桃花夫人嗔道。
  「不……不是的,红……红姐你一点都不老,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水灵灵
的,比鲜花还娇嫩,比桃花还艳丽。小的先自罚一杯。」
  萧靖难仰首一口喝完。
  女人总喜欢听人赞美的,桃花夫人心中有些高兴,泯嘴笑道:「小鬼,红姐
早已是三十多的老娘们,还说二十出头呐,怕是口不对心吧。瞧不出你这小鬼的
嘴巴倒是挺甜的,还算挺懂事的,也不枉我救你一场。」
  她端起玉瓷酒杯优雅地泯了口酒,转而叹了口气又道:「唉,小鬼,今夜你
真是背啊,这种杀人的事也能摊到你头上。」
  萧靖难苦笑着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香醇的酒在他嘴里尝来却是再苦涩
不过。
  「而且不止是背,是更悲啊,悲哀的悲。小鬼你到底得罪谁了,他们每个人
都想杀你,连你的小情人小芸儿也想杀你,保你的却只有红姐我,一个你原来看
不起的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你莫大的悲哀吗。」
  桃花夫人泯了口酒道。
  这时萧靖难却没流泪,反而笑道:「我谁也没得罪过,这也不是我的悲哀,
反而让我看清了人,也懂得了一个道理。在逆境中要忍辱负重、蹒跚前行,在飞
黄腾达的顺境中也要忍辱。我就是在自己最春风得意时候,放荡起来得意忘形,
言行举止有失分寸,才导致今天的灾难祸害。」
  桃花夫人酒到嘴边却不禁一呆,她从话里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小男人少年老成
的深思熟虑以及那一丝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沧桑,她的眼睛也清楚地捕捉到他那一
闪而逝的忧郁眼神。她那妖艳如花的俏脸上虽未出现丝毫波动,但心中却升起一
片诧异讶然,一丝不可置信,还有一份欣赏。
  萧靖难有些慌神,红姐此刻怎么啦?眼神好像怪怪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感觉有些发烧,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看着小男人的窘态,桃花夫人的笑意更浓了问道:「小鬼,你今年多大?」
  萧靖难答道:「还差十天就十九岁,怎么了?」
  「也没怎么,红姐只是随便问问,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能说出大人话,连有
些大人也不一定能说得出的大人话。」
  桃花夫人竟伸出纤纤玉手替萧靖难斟满一杯酒,宽袖垂下,顿时露出一截粉
藕似的晶莹玉臂。在他接酒的时候,还似若无心地巧妙碰了一下他的手指。
  霎时萧靖难的脸又红了,由于桃花夫人欠身斟酒而微微前倾的关系,他可以
很轻易的从那略微敞开的领口正好看到裸露在外的半截酥胸,雪白亮洁、晶莹剔
透,如雪峰一样连绵凸起,随着美妇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高耸的双峰间那道深深的乳沟更是清晰可见,那雪白的肌肤似流动着莹莹光
泽,在黑丝亵衣的映衬下黑白分明性感无比。最要命的是本裹在黑丝亵衣里的两
颗迷人红樱桃竟也映入眼帘大半,虽不是赤裸相见,却比之更为刺激。
  乍泄的春光让萧靖难好不容易收回的邪念再度扬起,心中的骚动比之先前更
甚,连下面的家伙也迅猛翘起。他连连吸了几口冷气,却按不住心中的骚动,更
按不住胯下的异动。
  萧靖难不由得暗恼:要是依了老子平日的性子,现在非要把你给吃了不可,
居然这样诱惑我!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桃花夫人是在主动勾引自己犯错!
  可现在这自己危难时候,这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根本动不得,偏偏又让自己
看了这么多不该看得的东东,难道这也是陷阱?天呀!这可怎生了得!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萧靖难不停地在心中默念,扭头转向一旁开始喝酒,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多想些来自外面的威胁,以克制住心中奔勃的欲望。
  一个男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只有拼命喝酒来掩饰自己的紧张,顺便借着酒
力,平静一下纷乱的思绪。
  欠身斟酒的动作是桃花夫人精心设计的,刚才的挑逗也都是她故意的,她对
自己的傲人身材很有自信。她做这一切完全是为了掂量这个小男人的本性,也出
于女人的自我保护本能,若他真的是一个色中恶鬼,自己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之。
  自忖时间差不多够了,依然不见萧靖难有啥动作,桃花夫人再度偷眼望去,
却见他已经把眼转到一旁,只顾喝酒不敢再看自己。
  「这小鬼倒还算正派!」
  桃花夫人悠然自得地轻轻摇晃酒杯。不知为什么,她心中隐隐有丝失落:难
道我的魅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萧靖难一转眼,却猛然发现这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之色,
心中一怜,不知这个艳光四射的美人儿又藏着怎样的心思?难道她救自己真的有
不可告人的预谋?
  他便随口问道:「他们都想杀我,红姐您又为啥救我?」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不问白不问。
  桃花夫人又泯了口酒,笑道:「他们想杀你,红姐我当然要救你,谁叫你是
小帅哥呀。」
  她一放下玉瓷酒杯,萧靖难赶忙起身恭敬地为她添酒,但眼睛再也不敢落到
那诱人犯罪的地方,笑着道:「红姐您可别笑我了,我有多帅自己还不知道呀,
帅哥帅哥,蟋蟀的哥哥。」
  桃花夫人扑哧大笑起来,咯咯笑个不停,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她胸前那对豪
乳亦跟着颤动。眼波流转,神态娇媚地道:「呵呵,瞧不出你这小鬼还挺逗的。
若不是我的师姐你的仙子姐姐临别前有吩咐,红姐才懒得管你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大笑了,没有任何顾及,简单的一句
话就让自己笑不容嘴,这小鬼还真逗人。
  萧靖难猛地一顿,手中微颤,酒便溢出了玉瓷杯。想不到仙子姐姐对自己这
么好,离开一年多了还这么关心爱护他,不禁眼眶一红,仙子姐姐的音容笑貌顿
时浮现在眼前,脱口而出:「仙子姐姐,你最近还好吗?」
  不料额头一疼,原来是桃花夫人的兰花指弹的,霎时弹飞了他的仙子姐姐,
耳畔传来悦耳的声音。
  「小鬼,想你的仙子姐姐了。她最近挺好的,还轮不到你操心,你先操操自
己的心吧。算你小鬼蛮有心,不枉我师姐疼你一场。哼,你的小情人可没你那样
上心,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片子竟敢想跟我动手,还想杀你。」
  一听仙子姐姐最近挺好的,萧靖难放心地喝口酒,又为他的小情人辩解道:
「喔不,不是的,小芸儿不是那样的人。他们是他们,小芸儿不是他们。他们想
杀我还不是看人上去眼红趁机落井下石,而小芸儿是气昏了头,她想杀我还不是
为了……」
  下面没说桃花夫人也知道,女人当然了解女人。「看不出你这个小鬼还挺了
解女人心的,小芸儿此时也许在蒙着头大哭呢,你心疼了。就算你说的对,那油
头粉面的小白脸为何要杀你?」
  桃花夫人猜得没错,但只猜对了一半。此时叶芸儿已擦干眼泪,换上黑色的
夜行服,手持宝剑冲出了闺房。
  她并不是来报复,而是去找她的救兵她的靠山。她不想自己的小情郎落在男
人的手里,更不想自己的小情郎落在别的女人手里。
  一个女人,可以愿意为喜欢的男人去死,但是都不会愿意他喜欢上另一个女
人。
  萧靖难想了想,答道:「吕公子想杀我,是想除去我这个竞争对手,我知道
他也喜欢小芸儿。只不过小芸儿不喜欢他这位高贵的公子,却喜欢我这个卑贱的
下人,令他很没面子,他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我了。」
  桃花夫人白嫩手指摩挲着酒杯,笑道:「说得不错,看得出那油头粉面的小
白脸确实挺喜欢小芸儿的,但仅仅只是喜欢而谈不上爱。他太花心了,喜欢的女
人多得数不过来,见一个喜欢一个。小鬼你分析得还挺有道理的,那唐老头为何
也要杀你?」
  萧靖难冷静地答道:「唐大管家想杀我,多半是妒忌我的才能,害怕我抢走
了他的地位,在大庄主面前失宠。」
  桃花夫人秀眉微蹙,徐徐摇头道:「哼,这点我倒不大苟同,唐老头老奸巨
滑的,他会害怕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小鬼头?那铁面无私的包黑兽,又是为何要杀
你?」
  「要说三个人最想杀我的,那绝对是包大堂主排在第一,因为他想为钟二庄
主报仇。山庄里谁人不知他和钟二庄主的关系,当年他们两人连手踏平青峰十三
寨时,钟二庄主救过他的命。」
  萧靖难道完又喝了杯酒。
  「哦,不错不错,你这个嘴上没毛的小鬼还知道蛮多的分析得头头是道。」
  桃花夫人笑着赞许道,但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认为他们想杀你的真正原
因,就是你杀了钟老二。」
  萧靖难大张着嘴惊讶地看着桃花夫人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杀的。
难道红姐看不出吗?就算人是我杀的,那我的杀人动机呢?我又如何能做到一声
不响地杀了武功比我高得太多的钟二庄主?」
  「我说你是就是,不是也是。」
  桃花夫人凤目含威一眨不眨地看着萧靖难,道。
  她深深凝视着萧靖难的眼眸似乎准备通过他的眼睛,一直望到他的心里去。
那眼神仿佛要将萧靖难的心也看穿,他忽然明悟,笑了笑道:「是,是,红姐说
是就是。」
  桃花夫人也菀而一笑,道:「就是嘛,你杀了人之后的第一件事,最想做什
么?」
  「当然是毁尸灭迹。」
  萧靖难不假思索地道。
  「若毁尸灭迹来不及呢?」
  桃花夫人随即问道。
  「那当然是栽赃嫁祸于人。」
  萧靖难接着道。
  「对了,先毁尸灭迹,毁尸灭迹不成就找只可怜的替罪羊,最好是钟老二身
边的人,而你恰巧和钟老二走得很近,就很荣幸地成了那只可怜的替罪羊。再来
个毁屋灭迹,将你的罪坐实了,那就算在大庄主回来之前杀了你他也无话可说。
所以你当然不是凶手,你倒霉连你的小屋也跟着倒霉。」
  桃花夫人精辟地分析道。
  「既然将我的罪坐实了,那我就是凶手,想杀死我那是迟早的事,又何必急
着这一时,难道等不及庄主回来吗?我不是凶手谁又是凶手?」
  萧靖难问道。
  「问得好,凶手既然这么急着想杀你,肯定有阴谋,也许是个很大的阴谋,
而且这个阴谋可能跟钟老二的死有关,他是第一个,你就是第二个。既然现在有
四个人想杀你,那凶手肯定也在其中,不妨让我们用排除法一起排排看。」
  桃花夫人道。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红姐想得深看得透。」
  萧靖难「啪」地一声,响亮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接着又道:「小芸儿首
先可以排除,四人中她的武功最低,根本不可能杀了钟二管家。不过吕公子倒大
有可能,他急于想杀我,还和红姐你动手呐。」
  「哼,你这个小鬼就知道为你的小情人辩护,谁说武功低的就不能是凶手,
就算武功最高的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一刀将钟老二毙命,除非是很熟悉的人。
不过小芸儿还是可以第一个排除的,她是吃红姐我的干醋,气我带走了你这个多
情的薄幸郎。至于那个小白脸儿,我就是借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见了大庄主像
老鼠见到猫似的,他也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桃花夫人道。
  「那吕公子不是,难道是他?」
  萧靖难又问道。
  「是的,就是他,包黑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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